到底是不曾遇见好？
还是曾经得到美满？
林双陌不知道，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对南宫玫无限同情，哪怕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她眼中的死敌。
南宫玫此人，虽然遭受过很多是非，但心性单纯，黑是黑，白是白，好是好，坏是坏，泾渭分明。
在此之前，她敬自己爱自己，在此之后，若是不能知晓真相，恐怕她只能恨自己一辈子了。
她微微叹了一口气，转身离去。
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到了可以打车的地方，林双陌上了车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给修盛泽打电话，她总得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“对不起。”
如她所想，电话接起后的第一句话，果然是这样，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，都与她预料的分毫不差。
只是这对不起里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感便不可知了。
修盛泽这样的做法，无疑是将林双陌拖入了泥潭之中，且不论这样的说辞会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，单是要消解来自南宫玫的怒意就已经很棘手了。
但他仍然还是这样做了。
林双陌无法怪他，因为事实上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身居高位而不染纤尘是不可能的，哪怕心存善念，也总要有人为他的决定付出代价。
显然，林双陌现在便是那个为他付出代价的人。
可是她又怎么能怪他呢？
毕竟她对于他来说，是下属，是部下，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，用的再好再顺手，终究比不过他身边的那些人。
他要保护他最爱的女人，他要让他心爱的女人不至于以后每日以泪洗面，所以他只能这么做，哪怕是利用了她。
可她也说不出没关系，这毕竟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，林双陌敬重他佩服他，愿意鞍前马后完成他的每一个决定，但那也是在这决定对她并无伤害的情况下。
而现在显然并非如此。
“对不起。”修盛泽又重新说了一遍，比前一次更加缓慢更加郑重。
“我没办法说没关系。”林双陌道，“修董，你至少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。”
“我跟你商量，你会答应吗？”
其实他修盛泽知道，如果他事先跟林双陌商量的话，她是会答应的，只要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，向来敬重他追随他的林双陌根本就不会拒绝。
可他偏生就要故意这样问，听起来倒像是他并不信任林双陌，认为如果事先跟她商量她不会答应，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来逼她一般。
林双陌明白他的用意，刚才的那些埋怨一下子四散开去，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无比。
“修董，您不必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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