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握住头顶软毛的少年神情满是慌张,面带焦急地解释着:“对、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跟在您后面的!”
三日月宗近面无波澜松开手,心下暗道:是从别的地图走丢的吗,这边能看到单只短刀真是稀奇。
“请问……这是您掉的东西吗?”
三日月宗近低头,少年的手中躺着一条缀有金色流苏的黑色发带,正是前几日在路过战场险些被正对峙的两方人抓到,匆忙藏匿起来时不慎丢失的他的东西。
就为了还这个一直跟在他后面吗,他还以为又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盯上了呢。
三日月宗近微笑接过:“谢谢。”随即就要抬手戴上去。
少年忽然出声制止了他:“那个……头发上,有瓢虫。”
“……”三日月宗近笑容僵了一下:“劳驾帮忙取下可否?”
少年连忙用力点了几下头,踮起脚从三日月宗近特意伏下的头上摘下了虫子。扔开虫子,他略紧张地说道:“我、我叫五虎退,是献给兼信公的礼物……三日月大人,可、可不可以结伴……”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结伴?
唔,对于短刀来说这样的地方确实略有些危险了,他虽然对一人行二人行没有什么计较,不过有一件事让他有些在意。
三日月宗近问道:“为什么要与我结伴?”
少年顿时露出慌张的表情,双手不安地揪着衣摆:“因为,因为很漂亮……”
他抱起脚边一只被黑色金边军帽盖住整个身子的小老虎,又道:
“小虎君说。”
……
睁开眼睛,浅褐色的天花板映入视野。
“……”
是梦啊。
缓缓坐起身,三日月宗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绷带,转过头,枕头边躺着个黑发少年。
“啊,你醒了!”
房屋的门被人拉开,雪村千鹤端着清水从外面走进,没注意到青年从少年身上回的手。
她连忙将一盆清水放到屋内,神情带着一丝高兴:“稍等一下,我去通知土方先生他们,一会我帮你换药。”说罢,便匆匆离开了房间。
三日月宗近转向身旁的短刀:“醒了?”
早被开门声吵醒的短刀揉着眼睛从被子上爬起,缓缓爬到三日月宗近的身后,低头仔细看了看他腰侧的情况,片刻,照着他后背啪地来了一掌。
“叫你隐瞒伤势。”
青年苦笑了一声。
短刀照着拍的一掌的地方又揉了起来,闷声道:“辛苦你了……”
三日月宗近接过短刀递给他的衣服随意地搭在了肩上,环视一周后问道:“我睡了几天?”
短刀:“两天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
“鲶尾拉着五虎退去逛街了,说是要在回去前多玩几天,长谷部怕鲶尾花太多钱也跟着去了。”他顿了顿:
“狐之助的话,那天晚上一结束战斗就立刻押着酒井森回时政那边了。说是等那边处理完就回来接我们。”
三日月宗近看向短刀:“那人还活着?”
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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