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,不用给我泡奶,我想去睡了。”他打着呵欠说,转身上楼。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姑姑不禁感慨:“一转眼宝宝都成大小伙子了。”“个子高了,人还是小孩。”顾亦言不咸不淡地评价,立刻被他老爷子顶回去:“你二十出头的时候也不见得就成熟。”顾亦言说:“扯淡。”父子之间时不时爆发出火药味,其他人大笑。
爸爸年轻时是什么样的呢?漆黑的卧室中,顾斯人躺在床上,无声无息的雪还在下……往他记忆的源头回溯,顾亦言一直非常帅,好的,坏的,因为他总很有自己的一套,因此顾斯人崇拜他。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,顾斯人给他爸发去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,谢谢爸爸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照顾。闭上眼睛,他记得有一回,好像是上小学时,他突然生病了,不知道为什么,那次是顾亦言去接他,真难得,他们共度了一下午的时光,顾亦言给他买了许多吃的,还亲了他好几口……
他们在加拿大待着的那几天里,表妹们的男朋友(连在读小学的表妹都有了写情书的对象)时常来家里玩耍:去冰钓,看姑父表演舞狮。每当这时顾亦言就和他厮守在一起,两个人静静地(必须保持不发出声音)享受片刻鱼水之欢。他脱光了贴在顾亦言的身体上,像条光溜溜的鱼,被人捏住了尾巴,他品尝着嘴里的鱼饵,痛苦又快乐。他舔父亲的胸,舔他的手指缝,连他的屁眼他都想舔,他喜欢老爸玩弄他臀部的手,问:“为什么别人家里这么开明,为什么你的占有欲这么强?”“我很强吗?”顾亦言笑了,胯部一顶,将热乎乎的阴茎插进他的屁股。快感似毒药,蚕食他一身,从每条血管运输的血液均洋溢着可怕的美妙,他满足,可永远不够,顾亦言扣住他的腰,从下往上强势地贯穿他,他被撞击得有点疼了,胸口都慌起来,咬住了嘴唇。男人连性爱都如此霸道,使他不敢再问什么,顾亦言不全部满足他的多情,这么操起来更刺激。
大年初五那天,父子俩踏上了回程的飞机,从温哥华到北京,黑夜像是没有变过。当人们都熟睡时,航线悄悄地经过了北冰洋,在一次晃动之后,顾斯人在昏暗的舱内醒来,他睁开眼,万里之下,本该出现的海洋,和块状的白色浮冰,被黑沉的夜幕覆灭了,与此同时,天边漂浮着流动的星光。他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,一手挡住多余的光线,刹那间,在北冰洋的夜空上,他目睹了灿烂的一夜,繁星围绕着他,像围绕着月亮,神乎其技,忘乎所以。他维持着一个姿势,就那样看着,不知过了多久。第二天,当他再次醒转,昨夜之境尚未完全离他远去,他爸早已醒了,拥着他,猜他八成做了一个可爱的梦,他有些赧然,又恍惚。一缕阳光照到机翼,黎明驱逐了包容的,神秘的夜晚,天际慢慢揉出红边,飞机向下俯冲时,云海渐蓝,顾亦言搂着他的肩膀,问他怎么了?他还有些不舍呢,毕竟他还年轻,又执着,可新的一天就来了。顾亦言亲了亲他的耳廓,声音挺愉悦的,感慨道:“好多年没见过日出了。”
开春后,顾亦言不再有空陪他戏耍,公司出了点小麻烦,他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,有些担心,和缪万声打听了,才知道是一个洗钱的窝点被端,幸好公司的损失并不大,而且那窝点的老板也主动出现了,表示愿意承担责任。
“这样啊,已经解决了吗?”顾斯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:“感觉我爸这两天有点烦躁。”
“是嘛?”缪万声疑惑地,琢磨了一会:“听说那老板是你爸从前战友的弟弟,因为有这层关系,公司才和他合作。这事黄了,估计你爸也没面子。”
“舅舅,你替我多关心点我爸这方面的事,你也知道,我帮不上他什么。”
“你怎么帮不上他了?你这孩子,怎么就缺点男子汉气概?幸好徐康晴那胎没生下来……这女人也真本事了,摆了林静儿一道不说,现在还哄得你爸对她比以前更认真,我听说因为你爸和她冷下来了,打她主意的人还真不少……又装可怜又欲擒故纵,不过男人就吃这套。”
话糙理不糙,顾斯人心底冷笑:“是吧……”
傍晚,他开车出门,一路心不在焉地,不知不觉就到了顾亦言的公司门口。是下意识吧,老爸两天没回家了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今天他得管管他。他不无乐观地想,管管他,对,就是这个词,他现在就是个管家婆嘛,这样刺一样的想法使他有种快感,好像可以借此淡化一些消极的因素,顾亦言的公司处在闹市区,位置关系,这儿总充斥着许多俊男美女,人来人往,他坐在车里边听着音乐,边时不时捎上一两眼路过的帅哥,嗯,这个还不错,脸白,五官有点像韩国人。那个估计是英国人,可惜,是异性恋,穿得够土,和以前的他挺像。他的心理像道脆弱的城墙,他不时击打自己。其实他这样做有什么用呢?纯粹消遣一些等待的时光。
顾亦言和梅玫一道走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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