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,这家伙莫名其妙“冒”出来了。
感情刚刚就在这儿呼呼大睡?
郁容重新环顾了下这一片野蒿乱蓼的,顿时无言了突然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这一路,在这地方都能睡得着,这家伙日子心理也够强悍,该不会就是神分裂加梦游症吧?
下一刻,周祯的行为打破了他的猜测。
只见其搜罗一下衣袖,猛地俯下身,在草丛里不知找什么。
遂闻得他暗藏雀跃的嗓音响起:“找到了,幸好幸好,没被我弄丢。小郁大夫你看……”
杂采的一块布……手帕吗?
郁容定睛细看,尽管这手帕花样与色十分艳俗,但确实像是女人贴身用的物事,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浓郁香味,直钻入鼻腔。
便默然了。
证据凿凿。
难不成,这破落的空宅里,真隐藏着一个艳鬼麽?
倏然是一阵寒意爬上了后脊。
肩膀被人搂着,想出神的郁容好容易才没呼出声。
“怎了?”聂昕之浅声问,透着淡淡的关心。
郁容瞥了他一眼,不想回话:这家伙,总是神出鬼没的,没的乱吓人。
刚还在乐陶陶的周祯瞬时敛了些许,无声冲聂昕之揖首作了个礼,悄默声儿将帕偷偷回了袖里。
目光一掠而过,落在了身侧年轻大夫身上,聂昕之又开口道:“进屋麽?”
经过适才那一惊一乍的,郁容将脑子乱七八糟的猜想给吓得七零八落的。
不过……
他微勾起嘴角:“不进屋在这傻站干啥?天马上都黑了。”
有聂昕之在,别说什么艳鬼,就是吃人的恶鬼,他也……不怕的!
转回头,郁容看向默不吭声的周祯:“不如劳烦周兄引路?”
毕竟对方算是这座大宅的主人,不经应允随意闯入到底失礼了。
“请随我来。”
周祯二话没说,直接越过破缺的院墙,翻了进去。
郁容盯着他看,不语。
周祯解释了一句:“我也没这儿的门钥匙。”
倒差点忘了,这家伙是逃家的。
没再迟疑,踩着有些滑脚的石块,郁容小心地翻进了院子,问:“周兄就一个人麽?阿难这次没跟着?”
周祯摇头:“走得太急。”
带了不少的银钱,在集市上被蟊贼给了,好歹剩了些零头,遂跑出城,找到老宅落脚。
本来只打算住个一两天,这不就遭遇“云梦仙子”了嘛,日日恩爱,夜夜缠绵,渐渐就舍不得走了。
郁容:“……”
兄长说得没错,这家伙还真是色迷心窍。
想到适才看到的那方布帕……
不由得凝眉,手帕是女性私密之物,他一个大男人自是不好开口要求拿来细细一观。
“周兄,”灵光一闪,郁容想到了个借口,“我瞧你气色略有不同,可否让我给你切诊一下?”
周祯目露茫然,却也没有反对。
等他们穿过好几座空屋,来到唯一能宿人的宅子房间空置太久,或是门窗破损,或是屋顶漏雨,看着完好,若不心拾整一番,其实是不好住人的燃着油灯,天还没彻底黑,屋里显得亮堂堂的。
“如何?”看到年轻大夫回切脉的手,周祯下意识地问了声。
郁容默了默,斟酌了一番用词,想不出该怎么说好,干脆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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